總該不會(huì)爺連胭脂都會(huì)做吧?
“想問就問,爺不至于跟你個(gè)小丫頭置氣。”
薛厲閉著眸,淡淡開口。
白芷一驚。
爺還閉著眼,怎的竟看出她在想什么了!
她雙手扯著裙擺,緩了緩才開口:“爺可是在試探什么人嗎?”
薛厲眉目未動(dòng)。
“按理說宮廷圣宴,該只有歌姬舞姬出演。”
“但皇上卻命令咱們這些外府婢女上臺(tái),顯然不對。”
白芷見爺沒氣惱,也壯著膽子接著說。
若要真比試簪花也就罷了,到底是個(gè)才藝。
但那投壺不過小孩子,文人雅客之間的戲耍,根本登不上大場面。
怎么說都說不過去,除非有人要通過這一場鬧劇試探什么。
薛厲緩緩睜眼,眸中冷沉深邃。
他饒有興致望著身側(cè)的小丫頭片子。
“爺果然沒看錯(cuò)人。”
自打見了個(gè)小奶糕,他就知道這丫頭沒看起來那么簡單。
在水深火熱的侯府里,若沒點(diǎn)心機(jī)早被欺負(fù)死了。
不過她樣貌的單純,一雙眼像個(gè)小羊羔似的才欺騙了眾人。
“你猜的不錯(cuò),接著說。”
薛厲我想聽聽這小奶糕能有怎樣的見解。
“奴不知”
白芷閃著水潤清純的眼,搖了搖頭。
她是真看不出來這其中有什么玄機(jī)。
本想回來看看文武官員的反應(yīng),卻被皇后招去了。
“不知了好,知曉太多,要命。”
薛厲輕輕刮了一下她圓圓的鼻尖。
白芷心間一顫,臉色緋紅。
頓時(shí)車內(nèi)又散出了一股香味。
“爺昨兒阿青收走了那紅瓶。”
白芷低頭羞澀。
那特制束衣確實(shí)好用。
但她不知道爺為何需要她。
若說入藥用,那天底下生產(chǎn)的女子眾多。
爺只要一句話,想要多少都有。
“你是不樂意給?還是想問爺要用來做什么?”
薛厲瞧著她那臉紅羞澀的模樣,忍不住想逗一逗她。
白芷肩頭一收,蹙眉不語。
“羞什么,你不是說這是病嗎?”
薛厲還沒問過她這病是怎么得來。
總不至于是出娘胎就帶來的吧。
“你記住了,是病就無需羞恥,你并未做錯(cuò)什么。”
白芷抬眸,略有些驚詫。
這話語溫潤,讓她不禁心頭一暖。
說話間,不知不覺已回到侯府。
婢女下人們的臉上皆是疲憊不堪,但仍強(qiáng)忍著。
“裴二哥,你這婢女倒是高挑,替本侯把馬刷了吧。”
薛厲下車不入門,就這么站在府外,等著薛裴。
被這突然一喊,薛裴驚詫白了臉。
她特意在馬車上待一陣,就為了能避開薛厲。
沒想到,他竟然在這等。
“三弟,這刷馬的事不是有馬夫嗎?”
薛裴一臉為難,回頭望著跟在身后的高大婢女。
“怎的,裴二哥有了白瓶還不夠,這位也寵?”
薛厲側(cè)目看了一眼那婢女的容貌,不禁搖頭。
額頭高聳,顴骨突出,一張嘴比巴掌還大。
活生生就是一副男人的模樣。
“不她只是”
薛裴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薛厲硬生生打斷。
“本侯的馬,可金貴。”
“刷不好,就等著給本侯挑一輩子馬糞吧。”